从唐山说到唐山机车车辆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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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山铁路工厂建设生产话今昔
——从唐山说到唐山机车车辆厂
文图／金涵淼 安鸿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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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山，是驰名中外的一座名城，坐落于河北省东部，美丽的渤海之滨。这座城市不仅以发达的工业，而且以坚忍不拔闻名于世。
众所周知，唐山有丰富的煤铁矿产资源，开滦煤矿已有百余年历史，钢铁冶炼业也历史悠久，近年还有新的发展；唐山还有丰富的石灰岩矿藏，水泥生产有多年的历史，开业于1889年的启新水泥厂是中国水泥行业的老字号；唐山的陶瓷在世间赫赫有名；石油天然气；制碱；……
许多人不了解的是，唐山的旅游资源也不少。市区的南湖风景区景色秀美，夏天站在凤凰山顶俯瞰，岸边绿树掩映，水中荷花婆娑，竟不知身在南湖还是西湖。曹妃甸湿地、清东陵、地震博物馆、迁安地质公园等等风景名胜不胜枚举。
唐山有许多全国第一，大部分和铁路密切相关
中国自建的第一条标准轨距铁路——唐胥铁路在这里。这条铁路是唐山至胥各庄的运煤铁路，全长9.2公里，由开平煤矿公司投资修建，1880年10月开工，1881年11月通车。唐胥铁路，有“中国铁路源头”之称。今人勒石为记，其碑一面刻有“中国铁路起点”另一面为数字“0”（代表中国铁路0公里里程）,立于当年唐胥铁路起点，作为历史遗迹，供人观光，见图1。
除此而外，唐山还有许多全国第一，现按时间顺序罗列如下。
1877年，唐山建成中国大陆第一座机械化采煤矿井。
1881年，开平矿务局修车厂制造出中国第一台蒸汽机车。
1882年，中国第一座铁路车站出现在唐山。
1889年，唐山制出中国第一桶水泥。
1894年，在唐山附近建成中国第一座铁路大桥——滦河铁路大桥。
1896年成立的路矿学堂，1905年改在唐山复校改名山海关内外路矿学堂，是中国创建的第一所铁路高等学府。
1914年，唐山生产出中国第一件卫生瓷。
修建铁路需要大量水泥，从而刺激了水泥工业的发展；建成的铁路具有强大的运输能力，从而促进了煤炭、矿冶、陶瓷等的生产。所以说，唐山拥有的这些第一，无不和铁路行业密切相关。
以上介绍的唐胥铁路的长度9.2公里，来自《中国铁路建设史》（中国铁道出版社，2003）。这个长度有几种不同的说法，目前尚未统一，只得留待专家继续考证。
唐山火车站1976年毁于唐山大地震，复建后至今作为货运站使用，见图2的上图；早年修建的天桥至今犹在，见图2的下图。
滦河铁路大桥是中国铁路建设史上第一座在大河架设的大型桥梁，5孔主跨为下承式钢桁梁，见图3。
图3 滦河铁路大桥
滦河铁路大桥不但是中国第一座铁路大桥，也是中国第一次应用水下气压沉箱基础的桥梁。
唐山还有一些第一，由铁路唐山工厂所创造
不为大多数人所知的是，中国第一台（蒸汽）机车，中国第一辆铁路客车，中国第一批铁路货车，中国第一辆轨道检查车均在唐山制造；中国第一座机车车辆工厂诞生在唐山。始建于1881年的铁路唐山工厂被称为“中国铁路机车车辆工业的摇篮”。
铁路唐山工厂后来叫做唐山机车车辆厂。
1881年，由英国工程师金达提供图纸，中国工人动手，用旧锅炉和煤矿旧机器零部件制造出一台蒸汽机车，在唐胥铁路上用于拖运煤炭和其他材料，见图4。这台机车虽然简陋，但能拖运数辆煤车。可是不久便遭腐败清朝廷封杀。后来几经周折，金达又主持制造了两台蒸汽机车，命名为“中国火箭”号，
因参与制造机车的中国工匠在车头两侧各镶嵌了一条金属刻制的龙，因此大家又把它称作“龙号”，见图5。龙号机车也曾遭清朝廷封杀，最终几经周折还是风驰电掣地行驶在唐胥铁路线上，将煤铁源源不断运出。（按：还有一种说法，认为龙号机车并非中国制造，而是从英国进口。因年代久远，留待有关专家考证）
据说，
“龙”号机车退役后曾存放在北京府右街的交通陈列馆，当时还可以生火行驶，以供观赏。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，日本侵占北京，该馆迁移到和平门内一条胡同里，之后这台中国制造的著名机车便离奇地失踪了。
图4 图5 第一台蒸汽机车——龙号机车
金达（Kinder Claude
William，1852-1936），英国工程师，1878年开平矿务局设立时被聘为总工程师，1891年又任设于山海关的北洋铁路局的总工程师。他对唐胥铁路的修建，以及唐山铁路工厂的建设都起过重要作用。据资料说，爱国工程师詹天佑先生曾经就一些技术问题向金达求教。无论如何，金达对我国的铁道事业是有贡献的。
1881年唐胥铁路修通后，就在胥各庄建立修车厂，即唐山机车车辆厂前身。建厂之初规模很小，厂房简陋，工人仅有数十名，车床以手摇为动力。建厂当年就制造出上述第一台蒸汽机车，并在3年内制造出货车(图6)和客车（1883年仿照欧洲车辆式样，为开平矿务局制造第一辆客车）。
1884年工厂迁至唐山西马路唐山矿南隔壁，正式称唐山修车厂，占地40余亩、规模、人员、设备均有所扩大。1888年，唐山至天津铁路修通，工厂为李鸿章等权臣改制了第一辆公务车（图7），1889年又为慈禧太后制造第一辆专用客车（图8）。那时，全国铁路线路不断扩展，所需铁路机车车辆的数量需求增大，工厂生产规模、生产能力都不能适应。1899年工厂在铁路之南（1976年唐山大地震前的南厂路）购地34万平方米另建新厂（简称南厂），至1903年已建成客车迁车台（跑道长249米、宽23米）、锻工场、客车场、修配场、车架场、货车露天修车场、制锅场及总办公楼等近3万平方米，工厂陆续由西马路向南厂路新厂搬迁。1910年有职工2407人，其中技术、管理人员157人，当年新造客车25辆（包括特别包车、头等卧车、头等餐车等）、货车218辆，修理机车67台、客车184辆、货车和守车2030辆。
图7 唐山修车厂制造的第一辆公务车
图8 现保存的第一辆专用客车图纸
自1899年起，“南厂”这一厂名在民间沿用了70余年。笔者1957年至1962年在唐山求学时，学校大门与南厂南门隔唐山火车站相望，步行过一个道口片刻就到。记得那时机械系的同学经常到该厂实习，非常方便。 1911年清政府被推翻，南京临时政府于1912年设立交通部，铁路唐山工厂隶属交通部，并发出指示：唐山工厂制造的客车，质量不低于从德国、比利时购买的同类车，而头等客车造价较外购低13%，三等客车低40%。为减少利益外流，主张扩大工厂生产能力，并于1914年～1915年对唐山工厂给予较多投资，建厂房4千多平方米，从英美日等国进口各种设备388台，显著提高了机车、客车与货车的生产能力和技术水平。当时的部分厂房和车间见图9～图11。这些照片是黑白的且不够清晰，但历经劫难能够保存下来，弥足珍贵。
到1921年，工厂发展到职工3060人，其中员司（即管理人员、技术人员）296人。当年制造机车5台、客车19辆、货车75辆，修理机车104台、煤水车108辆、客车299辆、货车2652辆、守车98辆。1933年后，工厂为日本侵略者侵占。抗日战争胜利后，国民党政府交通部于1945年11月8日接管工厂，到1948年11月，工厂有职工4807人，建筑面积77086平方米，设备903台。
1948年12月12日唐山解放。1949年1月中国人民解放军派军代表任代厂长，工厂由铁道部直接领导，同年7月厂名改称“铁道部唐山铁路工厂”。解放以后，工厂的全体职工都以空前高涨的热情投入工作，生产发展，技术提高，各个方面均大为改观。
1952年，铁道部把研制轨道检查车的任务下达给唐山铁路工厂。
轨道检查车是用于检查轨道技术状态和质量的专用车辆。这种车辆用来检测轨道的几何状态和不平顺状况，是评价轨道几何状态的特种车辆，简称轨检车。轨检车是保障行车安全、平稳、舒适和指导轨道养护维修的重要设施。根据轨检车的记录,可以发现轨道平顺状态不良的具体地点,以便采取紧急补修或限速措施，并确定应进行计划维修的里程段落，编制维修作业计划。此外，根据轨检车的记录也可评定轨道的养护水平和整修作业质量。
唐山铁路工厂的研制人员在无资料的情况下，于1952年底完成设计并投入试制，1953年5月试制成功，其外观见图12。
中国第一辆轨道检查车轴重14～15吨，构造速度120～140公里／小时，车体长25.5米。车内设有工作室、10～16人休息室、仪表室、发电和配电室，以及厨房厕所等；配置有给水、通风、采暖和空调机组。
经线路试验，该轨检车能准确测定工务部门所需线路主要参数，确定线路病害位置和损坏程度，减轻工人沿线步行检测的繁重体力劳动，显著提高检测效率，填补了机械检测铁路线路的空白。主设计者荣获全国发明创造奖。
1953年～1957年的“一五”期间，工厂的管理水平提高，生产发展。1958年，按照年制造机车200台、客车450辆、货车3000辆、修理机车50台、客车60辆、货车500辆编制生产规划，分步组织实施，年末职工达11030人。1960年，根据上级指示，停止货车制造、修理，主要转为机车、客车修理和制造。1963年～1965年为越南民主共和国研制生产一批1米轨距的蒸汽机车，见图13。
1975年2月，唐山铁路工厂改称“铁道部唐山机车车辆厂。
即便在十年浩劫期间，唐山机车车辆厂仍然有不小的发展，如研制成功押运车、产品运输车、保温车、超限运输车等十余种专用车，以及CA23型餐车、CA18型国际联运餐车和全长25.5米、自重30t、速度160公里/小时的CA25型轻、快、稳餐车、EX2型电气轨道检查车等等。1976年1月试制成功第一台东风5型电传动调车内燃机车，见图14。
截止1976年，工厂建筑总面积达到318975平方米（其中厂区171269平方米、生活区147706平方米），各种设备2159台。图15为1972年客车系统部分厂房，图的下部就是当时唐山火车站的一角。图16是唐山火车站（即图2上的唐山北站，当地现称老火车站）的一角，图中右边围墙就是图15的围墙，当然，位置相同，前者是后来修的。图15中所有建筑物都于1976年的那场大地震中毁坏殆尽。2012年4月，笔者在这里彳亍着，瞭望着，拍了图16这张照片。墙里如今是中国北车唐山轨道交通设备有限责任公司客车厂。
那么，如今的唐山机车车辆厂在哪儿呢？
大地震后，唐山铁路工厂浴火重生
天行有舛，1976年7月28日凌晨3时42分，唐山、丰南一带发生7.8级强烈地震，震中烈度高达11度。工厂厂区和大部分生活区地处震中，这场大地震使这座百年老厂毁于一旦，图17是地震摧毁的铸钢车间（该车间建于1959年，建筑面积9072平方米，位于地震震中，地震烈度达11度）；图18是地震摧毁的车间与设备。
铁路在唐山大地震中同样遭受极其惨重的损失。前述的滦河铁路大桥，位于唐山郊区滦县以东的京山铁路上，距震中近50公里，轨道竟然会压挤成希腊字母Ω的形状，见图19。交通大学唐山学校（20世纪50年代全国高等学校院系调整后改为唐山铁道学院，60年代中叶迁往峨眉，后迁成都，为现今西南交通大学）位于震中区，瞬时夷为墟土。灾害当时之惨烈，可见一斑。
在这场灾难之中工厂职工遇难1768人，占总职工数的22.2%；建筑物倒塌315687平方米，毁坏殆尽；各种设备也遭到极大的损失。 被地震摧毁的铸钢厂废墟，经清理周边后，辟为“地震遗址”，成为唐山地震博物馆的重要组成部分供人们瞻仰，见图20 。
地震之后，余震频仍。在此状况下，工厂领导立即组织职工抗灾自救并作复产准备。与此同时，中央政府派来的部队，以及铁路局、铁路工程局、兄弟铁路工厂等救援人员陆续到达。接着，工厂职工会同各路救灾人员救人，清除废墟；之后，陆续兴建简易住宅和半永久性房屋。
工厂组织部分职工在厂内清扒设备、材料，清除废墟，建简易场房，恢复电力供应，准备复产。经过多方努力，在震后的14天就出厂一台内燃机车，这是唐山机车车辆厂震后出厂的第一台机车，见图21。当年10月，又交出3辆检修客车。
到1976年末，清理并修建简易厂房2.8万平方米，修复关键设备（包括8个兄弟工厂协助修复返厂的200多台）合计300多台，年末各系统恢复生产。
根据重建唐山市的统一规划，工厂列为易地重建单位，工厂新址定在唐山市郊丰润。1976年9月工厂成立新厂筹建办公室，筹划新厂建设。1977年铁道部有关司局、建厂局设计院和工厂联合调研，铁道部向国家计委报送《唐山工厂重建设计任务书》，5月，国家计委很快便下达文件批复。自此，唐山机车车辆厂新厂建设启动。
工厂领导指派笔者参与新厂筹建办公室的工作，同时还要进行原厂复建的土建工程。比如，原厂为了扩能需要修建一座锅炉房，笔者夜以继日地工作，很快便绘制出建筑结构设计图并交付施工，赶在1976年冬期前建成，投入使用。 为了适应铁路运输对建成车辆的需求，在新厂建成投产前，原厂继续翻建有关厂房、修复设备，继续进行机车和客车生产。图22是那时生产的上游型蒸汽机车，该型机车曾获河北省优质产品称号。
1977年秋，唐山工厂的首批建设者（笔者亦荣幸地名列其中）与唐山市的规划工作者一起引入国家坐标网点，勘测人员亦投入到紧张的测量工作中。
通过建设、设计、施工等各个单位的通力合作，新厂的一期工程于1985年基本建成，1986年投产。一期工程以客车生产及其配套系统为主体，同时包括职工住宅及其配套设施等。二期工程于1990年初步建成，1991年正式投产。二期工程是机车生产、热工系统、仓库等。到1993年，已经全面完成国家和铁道部批准的全部项目。1994年通过国家级验收，同时，许多项目获得不同等级的奖项。例如，新厂建设一期工程及住宅设计获全国优秀设计银奖、铁道部优秀工程设计一等奖；第三住宅小区设计、施工、建设荣获国家质量银质奖；二期工程机车大联合厂房设计、施工、建设获铁道部优质一等奖；机车机械联合厂房获省级优质工程奖；二期工程经国家计委、国家审计署审计，建设单位荣获“A”级信誉。
图23是新厂厂区鸟瞰；图24是新厂机车生产厂房；图25和图26分别是内燃机车总装和客车总装厂房内景。
至此，一座崭新的，初步具有现代化规模的大型铁路工厂重新屹立的冀东大地上。她如同凤凰涅槃，在唐山大地震的洗礼中经受了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，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；她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，以生命的短暂终结换取一个全新的、美丽的面貌重新回到世间，并且带来祥和和幸福。
今天，唐山铁路工厂继续谱写新篇
唐山铁路工厂现在的名称是“中国北车唐山轨道客车有限责任公司”。
自新厂建成至今，铁道科学技术得到长足的发展。铁路的六次大提速，高速铁路、客运专线的大量修建，极大地促进了机车车辆的生产，同时也对也提出更高的要求。为了应对这种局面，唐山铁路工厂这些年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和改造。
如今，中国北车唐山轨道客车有限责任公司生产厂区总面积达1.23万平方公里，是一家大型、拥有多个厂区的现代化的国有企业。各个厂区具有先进的生产设备和科学合理的工艺布局；有着完备齐全的检测调试手段；云集着掌握现代科学技术和加工工艺的专业技术人员和技工。2008年，名为“以高速动车组制造为契机的企业管理平台建设”的项目，被全国企业管理现代化建设成果审定委员会评为“国家级企业管理现代化创新成果”。
图27是2007年研制的时速350公里的高速动车组，该动车组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召开前在京津城际铁路成功投入运营。
北车唐山轨道客车有限责任公司研发制造的地铁车辆，采用先进技术和新材料、新工艺，具有安全舒适、美观耐用的特点，见图28；作为特种车辆和各种检测车的专业定点生产
厂家，先后成功研制出首辆EX型轨道检查车（图29），以及接触网试验车、红外线检测车等20多种特种车辆；并且拥有中低速磁悬浮列车（图30）的知识产权。
图31是近期生产的在铁路干线上运行的新型列车。
唐山工厂在大规模的扩建和改造之后，在各个方面都有巨大变化。笔者20世纪50年代在唐山求学时，经常去厂区转转。给人的印象是，厂院内到处堆放材料、废旧机具、煤渣钢渣，勉强留出车辆来往和行人走动的道路；各个车间里气温高、噪声大，地面到处是油泥、擦机器的棉纱，工人们工作服上、手上，甚至脸上也都是油泥；厂区的专用线，年久失修，列车动辄掉道，笔者在70年代初曾组织人员按正线标准加以整修，消除了掉道和线路病害问题，可是不能使整体面貌得到改观。
现在，各个车间（车间是以前的称呼，目前都称为“厂”或“分厂”，为方便本文还沿用以前的名称）内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恒温恒湿，没有噪声，劳动条件得到极大改善，工人穿着干干净净有如白领。
车间内窗明几净，一尘不染。由图32可见，地面光洁得如同镜子，一是卫生，利于人员健康和动车总装的洁净；二是便于用“气垫船”运送部件和车辆，这是由于气垫船对于地面的平整光洁有相当高的要求。因为气垫船不受轨道的限制，可以在车间里自如地搬运工件和车体，车间里无需铺设轨道。只是在车间的一个角落铺设一段轨道（图33），由气垫船把总装完成的整节车体运至这段轨道上，再用机车拖运到车间外的库房。
全部总装车间的大联合厂房的建筑面积就达10万平方米，如此大的、现代化的厂房，把它叫做“车间”，岂不是委屈了它。 唐山工厂是国内唯一一家生产全铝合金动车车体的厂家，铝合金厂建筑面积约7万平方米。铝合金车体工艺复杂，对焊接要求非常高，车体的大部分焊接是在封闭环境下由机械手完成，对于焊缝的检验也是极其严格的。唯独动车组最前端，司机室下方的底架部分，部件体积不大然而结构复杂，无法使用机械手进行焊接，需要人工操作。这个铝合金部件最后处35毫米，最薄仅3毫米；水平焊缝、竖直焊缝、斜焊缝、弧形焊缝相互交错，手工焊接难度可想而知。唐山工厂的焊接技工已经掌握该部件的手工焊接技术，部分技工达到“全能”的水平。 厂区院内整齐干爽；车间、管理部门办公楼鳞次栉比，布局科学；院内道路宽敞平坦，四通八达，见图34。
以上关于中国北车唐山轨道客车有限责任公司的点滴介绍只不过是“管中窥豹，可见一斑”，希望能够使这一现代化的大型企业能够跃然纸上。
在厂区大门内的宣传画上有这样的一句话：“我们是光荣的中国第一代高铁工人！”今后，我们相信，这家企业将会继续为铁路建设事业添砖加瓦，做出更大的贡献，无愧于“中国第一代高铁工人”的称号。
（2012-08-03）
【作者简介】 金涵淼
，高级工程师，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。1962年毕业于唐山铁道学院，曾任唐山机车车辆厂副总工程师，早年曾在哈尔滨铁路局等单位从事工程技术工作。
安鸿逵
，中国铁道出版社编审。1962年毕业于唐山铁道学院，曾任中国铁道出版社工务工程编辑部主任。早年曾在贵昆、成昆、襄渝、沙通、太岚等铁路从事施工技术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