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永平:我的交大求学回忆录(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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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交大求学回忆录
文/吴永平 2016.4.18
(二)四年寒窗有收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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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的记忆 。
在到峨眉山麓西南交大就学的前几天,让我遇上了许多好奇甚至奇怪的事,养成至今未改的习惯。
在上海——成都的54个小时旅程中,我第一次看到大江,第一次看见高山,祖国的山山水水让我好奇,好奇之于我更惦记的是两件随身行李,行李虽然简单不值钱,但对于把30元钱缝在内裤中的孩子还是十分重要,每当列车靠站,十分困乏的我一定会强睁开眼睛盯住自己的行李,以后就养成了车动则困、车停则醒的习惯。
在学校报到的第一顿午餐,看到菜里有个小圆点,不知为何物,就嚼了下去,顿时整个嘴巴都麻木了,心想四川人饭菜中都有“地雷”,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是“花椒”,以后我就养成了喜欢川菜,无辣不饭的习惯。
在开学前一天的见面会上,辅导员公布了班干部名单,其中有我任团支部宣传委员,我觉得奇怪,连团员都不是,怎么当上团干部了?会后,我很诚恳地找到辅导员说明情况,辅导员一愣就说先干一阵子吧,我就这样顶了一个多月,感觉当“官”还不错,以后就养成总想有个位子、当个小官的习惯。
最美好的记忆 。
我在大学里,按现在的话说很前卫,很时尚,很拉风。80年代初,中国的文学艺术迎来了生机盎然的春天,文学青年成了时代的宠儿。我从小喜欢文学,转工科是父亲的要求,也是规避政治风险的想法。我对转科有个比喻,好比一段木头,扎进水里,开始会沉下去,但一定会浮上来。我开始追逐文学家的梦想,专业课程只是应付,没日没夜看文学作品,没日没夜写小说散文。两年内写了七八篇小说和散文,还有几篇写爱情的。爱情对我没谈过恋爱的人来说是一窍不通,我就观察周边谈恋爱的同学写一点,或者从文学作品中改良一点,或从想象中的美好爱情渲染一点。我对自己的作品感觉很好,寄给嘉兴的张老师求指教,给同寝室的兄弟分享,还向《青春》、《四川文学》等刊物投稿。只有一次接到某编辑部很短很短的鼓励函,其他都石沉大海、杳无音信。
李连杰主演的《少林寺》播出后,全国掀起了学武热潮,我凭着小时候学过几年花拳绣腿,加入了校武术队,每天下午跟着一位老教授扎马步,练摔跤(前几天,微信群一位同学还说,噢,吴永平就是练摔跤的那个人)。记得,有一年我随武术队去成都参加四川省大学生武术比赛,在火车上,有一群人可能欺负了小师妹,我就带头路见不平、挥拳相助,在我们占上风时,不慎眼镜被抢走了,临下车前只能屈辱地低下胜利者的头颅,认错道歉要回眼镜。好在这次比赛我荣获传统套路三等奖,聊以自慰。
81年,中国女排首次荣获世界冠军,全国又掀起了体育热,我又迷上了足球,人虽瘦小,还老把守球门,人虽勇敢,球却不停滚入门框。有一次像饿虎扑食一样扑一个脚下球,嘴与脚强烈亲吻,对手的膝盖上两个血窟窿,我的半颗门牙也断了,直到现在这颗牙依然是半真半假。
我在大学里,一直担任班里的小干部,但在班内不香班外香。郝建平同学当选机械系学生会主席后,三顾我那脏乱差的寝室,请我出山当体育部长,我为之感动而应允。对体育成绩不太好的我,主要坚持两条,一是用心,二是与体育好的同学交朋友,有时也运用一些孙子兵法、田忌赛马和人海战术。可以吹牛的是,我主政系学生会体育部,机械系的体育成绩有点前无古人、后无来者的感觉。足、篮、排三大球获全校冠军,运动会、游泳比赛获全校总分第一。校运动会,我系尖子不多,第一名拿的也不多,但我们将所有的项目都填满,积小胜为大胜。
有些“犯浑”的记忆 。
我在大学里,有时也犯浑弄点小插曲。曾被记过处分一次,罪名是“考试中为他人提供方便”,那是在一次日语考试中,我让同寝室的周炜同学(因脑溢血已去世)抄了一下试卷,他抄的太认真,连标点符号甚至错误的地方都全盘照抄。对这次处分,我不以为然,那是助人为乐。曾与老师起争执,那是一次校足球比赛,机械系与铁工系争夺冠军,为了舒广益老师的几次判罚,我作为领队兼教练,不满并且极度愤怒,赛后嚷嚷着揪住舒老师说理,周围同学受我影响也很激动,有一位同学差一点动手。这次争执还挺管用,我系赢得了冠军。我也曾参与ba课,担当了罢联秘书处的小负责人,但我坚持“ba课不nao事,ba课不罢学”的做法,为此还与个别激进的同学发生争执,这次参与ba课,对我以后的人生轨迹带来了很深的影响。
四年寒窗有收获。这收获不仅让我在校园很充实,也为踏上社会、进入工作铺垫了基础。